将春
德克士爹送的人设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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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布偶的外套并不算厚，应付逐渐回暖的气温已经足够，发了一早上宣传单和气球，连蹦带跳的，身上已经出了层薄汗，宋亚轩摘下头套，暮冬的风从两层布料之间灌进去，冻得他一哆嗦，挪着步子缓缓走到长椅上坐好。
他和张真源约在商圈的广场见面，也算是半个约会。
学校提倡就地过年，他俩都不是本地人，隔离来隔离去整个假期也不剩几天，索性考完试各自打了份寒假工，攒点钱等过几天订个民宿，能一起暖乎乎过个好年。
日常恋爱简化成每天一句早安，有时候晚上回到宿舍连晚安两个字都打不出来，张真源按过去一个微信系统自带的小月亮，宋亚轩回过来阶梯状上升的三个Z，知道对方又过了忙碌疲惫的一天，在屏幕两边互道晚安才闭眼。
手机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也不知道男朋友上午最后一单什么时候才能送完，宋亚轩把牛脑袋摆在肚子上，舒展手脚在长椅上躺成一个大字，冬天阳光的温度大打折扣，倒是很会引人生倦，迷迷糊糊地就犯起困来。
“满头的汗也不知道擦擦，着凉了怎么办。”
熟悉的声音悬在头顶，宋亚轩眯着眼睛看到一个逆光的人影，是张真源站在椅子后面弯腰望着他。
“嘿嘿，你来啦！”
男朋友还没摘掉头盔，透明面罩上映出自己的笑眼。
“嗯，刚送完最后一单。”张真源也坐下来，取掉头盔，从带拉链的口袋里翻出一包纸巾，抽一张递过去，纸没被接到，自己的脸反而被捧住，玩偶的布手套很软，覆在脸上暖融融的。
“你嘴角怎么了，怎么有血啊！”宋亚轩怪紧张地凑近了看，张真源不明所以地被他抬着下巴转来转去，想起来了。
“来的路上摔了一跤，可能摔的时候嗑到了吧，但风吹得太冷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痛——真不痛！”
宋亚轩皱眉，指挥着男友把自己的绒布手套褪下来，让他张开嘴巴仔细检查了一圈，看到除了嘴角之外确实没有其他创口才放心，板气脸装凶仿佛还在因为张真源没有照顾好自己而生气。
他把布牛头挤着放在两个人中间，又把张真源的头盔扣在上面，看起来挺滑稽，像是某种奇怪的只会出现在儿童乐园里的玛尼堆。
张真源才不管他是不是在生气呢，看他不肯接纸巾，又实在怕他着凉，就径自探过手去，一点点帮他印干额上和后脖颈上的汗。宋亚轩刚开始还不乐意，别过身子躲了几下，想想也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就垂着眼睛不动了。他头发有段时间没剪，发质软细，在头套里闷了一上午，很乖顺地贴着头皮，被他揉走了水分变干爽，反倒蓬松起来，像绒绒的小狗。
他看张真源从隔温箱里拿出一个德克士新出的全家桶，眼睛立刻瞪大了，“你这人！怎么还中饱私囊呢！”
张真源倒是已经习惯了他这一惊一乍的毛病，把全家桶稳稳放他腿上让他扶好，拆开一次性手套分了半只过去，又从电动车的手柄上取下饮料递给他，宋亚轩捂上热饮又开心了，贪热，笑嘻嘻地举起来贴着脸颊。
“什么中饱私囊，这是我说今天要去约会，店长特意送我的。”
“哦——那岂不是，赚到了！”宋亚轩上一秒还在欢呼，下一秒就把脸埋进桶里找汉堡。
两个人坐在商圈广场的长椅上边吃边聊，宋亚轩学的是播音主持，平时遇到喜欢的事侃起来根本刹不住车，在玩偶服里闷一早上一句话不能说可把他憋坏了，给张真源说了半天他的人类观察日记。
张真源让宋亚轩抓紧时间去把头发剪了，说正月再剪对亲戚不太友好，“你还说呢！”宋亚轩一手捏着肉丸串，一手去蹭张真源剪短的鬓角，“你多久没发自拍了，我都不知道你理发了！”
“这不是没空嘛，拍拍拍，等会儿就拍行不行。”
新出的薯条是咸辣口，好吃归好吃，抵在伤口上还是有点轻微的刺激感，张真源时不时倒吸一口冷气，把食物用舌头赶到另一边，脸颊嘟起来，像储藏过冬食粮的花栗鼠。
宋亚轩看着可爱，伸手戳戳，又开始生气怎么自己的手机还在玩偶服里拿不出来，拍不了照片，只能用拼命眨眼当快门咔嚓咔嚓。
眨眼眨累了，宋亚轩又慢吞吞地问，“你和家里人说了今年不回家过年了吗？”
“说了，我说回家要做检测还要隔离很麻烦，再说数据和文献也基本都在学校系统里，他们也就没说什么，让我好好写论文。你呢？”张真源喝了一口可乐，打了一个小小的气泡嗝，果然快餐的灵魂还是在于可乐。
“我啊，我说要在这边陪对象过年。宋亚轩极其平静地咬了一口汉堡，余光里看到张真源近乎凝固的姿势，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没和他们直说，但平时除了和你的合照之外我朋友圈也没发过别人，先让他们猜着吧。”
张真源很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他一直很喜欢宋亚轩性格里这点能对人情世故按着性子处置的洒脱劲，不想管的时候就能随意堆放到一旁绝对不会影响到当下的心情，把人生过成自己的人生。
“你喔。”他微笑起来。
“我怎么啦。”宋亚轩用手肘去碰他。
“机灵死你了！”说着，递过去一颗咸蛋黄的汤圆球。
“嘿嘿，那当然。”宋亚轩被糯米黏住牙齿，摇头晃脑地得意着。
“过年要吃饺子吗，楼下超市有速冻的，买点儿？”
“买什么速冻饺，过年吃的饺子当然要自己包！”
“会擀皮吗你。”
“怎么回事，看不起山东人啊，这次就让你看看，我——宋擀神的实力，哼哼！”
“行行行擀擀擀！”
张真源一边答应着，一边暗自盘算，还是得悄悄买两袋速冻饺藏起来，万一大年三十某些人没力气擀呢，总不能饿着肚子看春晚吧。
fin.
新品确实挺好吃的
没有打广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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